2011台灣國際藝術節的節目有好幾場讓我動心,除了 Kronos 四重奏,還有NSO的 Elektra。並非特別喜歡呂紹嘉,是因為一場往日記憶。1995年 Sinopoli 帶 Sächsische Staatskapelle Dresden 來台灣那次,曲目就是 Elektra,同NSO一樣也是歌劇音樂會型式。我仍是買最便宜的學生票,開演前大辣辣跑去舞台前方坐著。那是第一次,我後悔跑到前頭去坐。
那也是第一次,領略到什麼叫做聲音穿透力。我坐在第四排,前面就是 Sinopoli 的屁股,再來是百人樂團,聲樂家擺在樂團後方。當天 Klytaemnestra 聲音直灌我的耳朵腦門,我完全被狂亂女巫所迷惑。她的聲音像金石般沈重也像刀刃般鋒利,Sinopoli 加上整個樂團都不是她對手,聲音力道似千軍萬馬襲來,樂團對抗不了,太靠近樂團的我當然也承受不住。廝殺兩個鐘頭,音樂會後我癱軟在椅幾乎起不來。
我第一次聽音樂聽到精疲力盡。原來 Richard Strauss 的女巫是這樣的,原來聲樂家可以是這樣的,那是生平最難忘的古典現場之一。 Sinopoli 已不在,但當晚疲累興奮的感覺今日仍深刻在心。youtube竟然有當年巡演日本的 DEMO 帶呢,是記憶中的臉孔與位置,可惜小小螢幕已無復當晚橫掃千軍的氣勢。仍為之小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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